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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繁花》之后胡歌又出王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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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时间:2024-02-25 21:30:11

  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副教授秦岭说:“电影拍摄中服化道的每一个细节,都能成为考古学写小论文的题目。”

  美术团队曾参与《爆裂无声》和《平原上的摩西》等电影,为此配备了一个庞大的道具置景队伍。服化组则复原了自旧石器时代至秦汉的2000多套造型服饰,饰品制作1255多件。

  胡歌饰演的啬夫弘,他的造型(包括小胡子)是根据徐州北洞山西汉楚墓陶俑的形象来复刻的。头上一顶 “小红帽”,其形制、纹理和色彩,团队反复磨了好几个星期。

  胡歌身边所用的东西,包括毛笔、研磨石、书刀、悬泉置汉简、鞋和袜,甚至悬挂的小印章,都能够找到考古文物和图像,一一复原。

  执行导演魏国歌表示,有一次饰演蒙恬的演员贺刚老师从马背上摔了下来,“好在地上全是厚厚的沙子,演员没有受伤”。不是马不乖,也不是演员骑术的不行,主要的原因是没有保持身体平衡的马镫和高桥鞍。

  “马镫在魏晋时期出现并发展成熟,木质高桥鞍也要到魏晋时才逐渐取代软马鞍。所以《何以中国》第一季都不出现马镫和马鞍。所以每一场骑马的戏都格外紧张。”

  对于距今8000年、5000年的上古社会,没有流传到现在的书籍、画作来作参考,团队只能跑遍全国的考古遗址,请教专家,还原原始社会的吃、穿、住、行。

  二里头神巫,手中抱着一块绿松石龙形器,剧组使用了将近两千多片直径二至九毫米的绿松石拼接而成。

  4900 年前的良渚人的木屐,是根据慈湖遗址出土的两只木屐遗存来复刻的。

  片中汉代太学讲经的场景,参考的是东汉画像砖上的图案。讲师的上方,悬挂了一个奇怪的东西。这是因为汉代室内没有天花板,为防止梁上的尘土沾到衣服,就在顶上悬着一个“承尘”。

  像这样的细节,片中数不胜数。这源于《何以中国》团队的“野心”——不借助 “盘古开天地”等神话传说,而是用一锄头一锄头挖出来的实实在在的文物,来“复原古代”。

  请来的专家团阵容堪称“奢侈”,几乎全国所有的考古单位都参与了拍摄和帮助,8集文本的主撰稿人都是考古界的学者。“50分钟的片子,末尾有8 分钟用来致谢专家团队”。

  同时,在专业安全保障的前提下,很多重要文物脱离了展柜,以组合方式来进行近距离拍摄,干超说:“这在以前从未有过,未来也不太会有了。”

  比如在安徽含山的凌家滩遗址,摄制组邀请到了考古学家吴卫红、张小雷,将07M23号墓的300件玉石器从库房里“请了出来”,重新按照5000多年前贵族入葬时的情景,将随葬品进行层层摆放。通过这样的考古学复原研究,荧幕前的观众得以真切感受到凌家滩人建构玉礼制,表达社会秩序和权力地位的方式。

  导演干超说:“我之前认为纪录片应是带有个性的艺术作品,而此刻我更希望《何以中国》是一份沉甸甸的档案。”

  除了历史上的显贵者之外,《何以中国》还着重刻画了各个时代社会基层的普通人。

  第一集《秦汉》的开头,就是讲述战国晚期的两位士兵,黑夫和惊,他们在当时并没有纸张的情况下,用木牍写下了两封家信,讲述战事紧张的军营生活、亲人相隔的思乡之情。

  胡歌扮演啬夫弘,一个在悬泉置任职了18年的“基层小吏”。演员黄尧,曾经获得平遥国际电影节最佳女主角,她扮演的解忧公主,因为和亲远离家乡,一生波折,晚年才得以回到故土。

  曾经因为《觉醒年代》饰演鲁迅爆火的演员曹磊,饰演子产,在改革中遭遇阻碍,倏然间的眼神,万千情绪。

  “我们所以为的历史,往往与权力、战争、和王朝更替有关,其实,真正支撑人类数千年文明与温度绵延的,是那些昼伏夜出、炊烟袅袅的日常生活。”

  商朝之前的历史,夹杂着神话和传说,有一些人认为夏朝根本不存在,“上下五千年”存疑。所以从民国开始,既有顾颉刚为代表的疑古派,也有从王国维“二重证据法”到李济、傅斯年、夏鼐等动手动脚找东西的“考古派”。用考古资料实证、寻真的学术传统从那时候就开始了。

  那经过这100年一代古人的努力,积累了很多挖掘成果,才让今天的我们有机会对这个质疑做出回应。《何以中国》就是基于此,把这百年考古成就体现出来,也把中国历史有实实在在的基点和依据这个事实讲明白,把中国百万年人类史、一万年文化史、五千多年文明史全景式地展示出来。

  电影再现的部分,我们去到了8个地方,浙江建德、新疆伊犁、陕西榆林等等,演员大概4000人,光道具是3000多件。

  这当中得到了很多明星艺人的支持,比如胡歌、黄尧、曹磊、吴倩等,都是公益性出演,没有收取费用。

  胡歌扮演的是一个叫做啬夫弘的基层小吏,他留存有汉简记录70多条,很多涉及丝绸之路和中西交通的国内外大事,都和他有着直接或间接的关系。这是一个忠于职守的、见证了很多历史的小人物。

  胡歌在研究这个人物的时候,就问能不能给他一块布?我们说你要布干什么?他觉得这么忠于职守的一个官吏,应该会在意他所写下的每一笔,风沙大,需要保持一种清洁的状态。

  曹磊演的是子产,在一个艰难的时世里推动改革,很多贵族对他有意见,他仍然坚持自己的初心。

  我们只有六七分钟去展现这样一个跨度很大的人物,找到他生命的关键节点,情绪既准确,又不要太夸张。

  期间曹磊老师他跑过来跟我说,觉得演纪录片是特别难的,因没有台词,也没有很强烈的戏剧冲突。

  我们请黄尧来扮演解忧公主,特地去了新疆的伊犁,因为历史上的乌孙国就在这附近。光是解忧的服饰和乌孙的这个建筑空间,就有4组专家给我们提意见。

  我跟大佑老师聊的时候,他觉得我们的祖先离自然最近,离人的生命本身最近,他就很有欲望去做这件事情。

  编曲中加入很多自然的声音,但没有歌词,他说不管是谁来唱,都是一个当代的标识,他想让观众沉浸到节目叙事的氛围当中去,就选择不唱。

  我们整个制作用了3年多时间,很多是在疫情期间进行的。光拍摄就花了近500天,走过中国230多个地方。

  我们这次片尾字幕的工作人员的名单是12,000字。以往我做纪录片,大一点的片子,工作人员名单至多3张A4纸,这次写出来是24张A4纸。

  考古学家专家团大概就有100多人,我们可能把中国考古界最好老师们都聚集在这一个节目周边了。像中国考古界泰斗严文明教授,北大的赵辉教授、秦岭教授和社科院考古所的李新伟老师等等。

  跟这些考古学家接触,有些瞬间会让我很触动。比如有位老师跟我讲,他去史前的山洞做发掘工作,那个年代,他晚上得睡在山洞里。

  但山洞里有老鼠怎么办?他自己也睡不着,就坐到洞口去点一堆火,看着星空,他说:“我在想一个问题,这个晚上对我那么艰难,我们的古人是怎么熬过这么些漫漫长夜的?”

  所以我们想要做的《何以中国》,不单单是拍文物,更想基于当下的考古,去尽可能做复原。哪怕我们花了2个月去复原一个古代浇筑系统,在片子里只出现5秒钟,那也是有价值的。

  良渚遗址的王宁远老师,就一直他觉得我们在做考古人应该做的一件事叫“实验考古”。他发社交平台说,我们拍他那边的炭化米,拍了一天时间就用5秒。我开玩笑说,后来去很多遗址人家都很怕我们,说你去了就走不了。

  像《殷商》这集,我们来画商朝的地图。朝歌在哪里?沙丘在哪里?它是基本上没有纸质资料记录的。我们跟殷墟的考古专家牛世山老师请教,来来画了40稿的地图。

  商周时期,人们在龟甲兽骨上进行灼烧,根据卦象占卜。我们拍甲骨,就去请教研究殷墟的唐际根老师,怎么弄,他说还真不知道,没成功过。

  我们的美术组就去试,用烧红的碳条,灼烧了40块左右的牛肩胛骨,有一天早上跟我打电话,很兴奋地说“裂了!”,唐际根老师问说“有听到啵的一声吗?”,美术组说有听到这声,大家都很高兴。

  早期郑州商城就有大的鼎,由一个很大的炼炉系统来铸造的,我们就很想复原这个东西。

  我们跟考古专家讨论了大概两个月时间,设计图出来的时候,殷墟的岳占伟老师老师就说,现在正在造新的殷墟博物馆,未来这套练炉系统,也许可以放到博物馆里去。

  我觉得一直今天讲要让文物活过来,不是说把它做成一个偶像化的东西,做成一个雪糕,一个卡通头像就完成了。我觉得真正的“活”,是要去理解文物背后蕴含的情感和故事。

  我自己做完片子下来,一个很深切的感受是,历史并不因它已过去而终结,我们生活在历史的延续中并以此为基点来感知今天和未来。

  我觉得我们今天遇到的议题,人和自然的关系,人和世界的关系,人和自己内心的关系……我们的祖先都遇到过,并思考、选择、创造了自己的道路。这些路汇聚在一起,就是我们今天中国人走的路。所以今天的我们不孤单,遇到困难,会冷静思考,会有坚强定力,也会去做新的开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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